第七十四章 白掌门,对不起嘛

好一段时间里易云也不曾来过归月兮了,心中更难平复,黄泉渡戒备森严这夜却进了贼,但是没人发现。

实在是我这个身体没什么睡意,醒来时正有人与坐在我的床边与我四目相对。

而他本来,正打算掀我被角,一般来说,女子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吓得失声大叫。

但是我可能是被吓过头了,十分冷静把被角拉了拉,感受到对方在气势上就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,所以我不打算和他打架,而是默默咽了一口口水。

他带着一个面具,我也不敢伸手去摘,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,低声问:“大侠劫财还是劫色啊?”

面具男伸手轻轻指了指我的衣襟:“脱了。”

“不太好吧?”我讪笑着伸手将衣襟捏得死死的。

“听话,我就告诉你安家那块玉的下落。”

声音不大却如雷贯耳,我好像抓住了一丝希望;可是开出的条件太过于无耻: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
面前的人冷冷的:“你也可以不信。”

“你!”我想喊,他却先开口:“我能进来,自然也能出去,说不准还能捎一个人。”

暗示太明显我听的明白,手确实不听话的松了松,他却趁我放松给我点了个穴。

好了,这下完了;动也动不了,喊也喊不出口了。

他似是初犯,有些不熟练,半天没有解开我的中衣,主要是我的这个系法特殊一些;但是系法特殊不说明一直都解不开。

我越想越委屈,想哭得不得了,啪嗒一声,泪水低落在他手上,面前人抬头看了看我,半晌:“我不劫色。”

我一看,果然他拉下中衣后没什么动作,映着月光我看到他的手有些抖,顺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,那是我心口那道骇人的疤痕。

果然,这道疤丑到他了。

我觉得此时十分羞辱,眼睛更狠狠的盯在他身上。

“对不起。”他轻轻将我衣服拉上系好,轻声道:“我错了。”

“你滚开!”穴道被他解开我就狠狠推了他一把,理论上来说是没用的抵抗,可是他有些失魂落魄,竟被我推开了。

时机成熟,我翻身下榻冲门出去,守卫听到动静围了过来,我连忙把他们推进去:“进贼了!黄泉渡进贼了。”

话落一众人全涌了进去,我正觉得安心时,却在不远处看到一个人影,抬头看过去时,他站在一棵大树上,朝我笑。

我连忙拉住到处找人的守卫,给他指了指树上的人:“在那儿呢!”守卫一拥而上但是每一个打得过他,

我心里暗自想着刚才幸而自己冷静。

刚想到这里,我就被人腾空抱了起来,随着守卫的呼喊声和猎猎风声,我听到他的声音:“我带你走。”

“你放开,我不跟你走!”当我意识到我被是被他掳走后,已经辨不出这是什么地方。

他向前一步,低头:“你再说一遍?”

气势委实太过于压迫,我不敢说话了。

“好吧好吧,那我跟你走。”我当然不是真心想随他去,只是刚才得知他知道安家那块玉配的下落,自然是要问一问的。

“你告诉我潘煜兮把那块……”

“归云观。”话还没说出口他竟已经猜到,我有些将信将疑:“真的?”

“嗯。”我随着他散步似的步伐,一而在再而三的确定这个消息,在无数次确认后我停下了脚步,他走了几步,发现我没跟上回头看我。

“谢谢你带我出来,后会无期。”暗器毫不留情的扔过去,我不奢望能伤的了他,只是想逃走。

比较意外的是,我真的逃走了,跑了半天没发现有人追上来,便放松了下来。

待到天亮,雇了匹马朝归云观而去;也给易云捎去飞鸽,但是他竟没打算将我抓回去,而是派了几名死士从黄泉渡朝我而来助我。

易云是忠心的,他比我更想让灵渡好起来,所以才愿意帮我。

我一个人先抵达归云观,由于之前有人抓过安家的人,自是有玉佩的画,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了问师太;还果真有一物。

不过是在一个活人身上。安家不是都死光了吗?跟着师太走到后院,远处有一个白衣男子,师太道了句“就是这位施主。”便静静退去。

握了握手里的长剑,我走到他身后:“听说?玉在你手里?”

他转身,逆着落日余晖,黄昏的光线从他面前的发丝透过,投进我的眼睛里。

眼神是那样温柔,真好看。

倒也是真的认识,那天夜深,终究没此时这般看得清,我后退好几步:“你你你……”

你了半天没你出句完整的话来。

他点头:“白玄笙。”

“小丫头可真是没良心,这么快就把我忘了。”他明明笑着,我却觉得更为害怕。

试问你杀一个没杀掉,他又出现在你面前做何感受?更何况和他打起来,我一分胜算也没有。

“怎么?还不快跑?”他更凑近一步,我恍然大悟,提起裙子就打算溜,跑了几步我发现他没追上来,斗胆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
他看着我笑,然后作势拔剑,我一溜烟跑的更快了。

直到快下山了才记起来身上有支哨子,可以让黄泉渡的死士来接应我,也不知到了没有。但是总得试试便吹响了它,黄泉渡也算速度,几个晃眼就到了跟前。

“主子!”他想上前扶我,我摆摆手:“你们猜我见到谁了?白玄笙!!功夫我是打不过了,还是快跑吧。”

他没有说话,其他人也没有说话。

一瞬之间有些尴尬,我觉得他们是对我无语了。

“这也不赖我啊!你能你上啊!”我有点生气,可话说完就觉得后背有一阵凉意袭来。

那股子凉意似要把我整个人冻住,他的声音也冷冷的:“他们死了。”

我这才看向他们,所有人仍是待命状态半跪在地面,可是眼睛鼻孔都在流血,定然是在刚才被身后人杀了。

我坚信着一句话叫做:留的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

况且大丈夫能屈能伸,我一个女的就更能了!

我费力笑着转身:“白掌门!何必和我这样一个无名小卒计较呢?”

话没来得及说完,我被他点了穴……

“白玄笙!”我翻了个白眼:“你堂堂一个掌门也太小气了吧?”

“你要杀我,我看到你却只是点了你的穴,这原来叫小气吗?”这句话把我噎住了。

“白掌门~对不起嘛,你能把我放了吗?”

“你长得不够妖娆,实在不用这样娇滴滴的说话。”

“你有病啊?!”

他没理我,而是直接将我抱了起来,不知道要把我带到哪里去……

一路能骂的骂了,能求饶也求了,他就是不再说话,我心里越来越沉:“你不会要把我抱到蛇窋这种地方扔下去吧?”

“……”

“其实那天你说的不错的,我呢,就是个怪物,被蛇吃了说不定会把蛇毒死,所以我觉得这个法子不可行!”其实我很厌恶这个称呼,可是现下我都快被他杀了,说不定还是什么残忍至极的法子,所以我觉得性命更重要;但是这人好像不为所动,我只能求到:“如果你实在恨我入骨,不能放过我,那可不可以给个痛快的死法?”

他终于停下看了我一眼,半晌才幽幽吐出一句话:“你不是怪物,我也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
我:“……”明明是他抓了我,怎么搞得像他是在保护我似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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